她就是要让他把情绪系在自己身上,她离开就觉得惶恐,她在就觉得安心。这样等下了船之后他才会乖乖待在自己身边。
草帘忽地又被掀开,姜颂与船里的沈澶玉对上视线。
沈澶玉看上去松了口气。
姜颂将伞举高,“夫君,过来吧。”
“你去哪了?”
“买伞,怕夫君淋了雨会感染伤寒。”
沈澶玉接受了这个说法,微掀衣袍,从船上弯腰下来,像个清贵的公子。
他接过伞,“我们去哪?”
“不知道,应该会有人来接我们。”
“不知道?”
“我是与夫君私奔来到此处,一切都是夫君的安排,我对这里也不熟悉。”姜颂真假掺半地解释。
“……”
叮叮当当——沈澶玉腰间的铃铛无风自动,闪着金色的微光,像是被人牵引一样t向前飘去。
两人跟着铃铛往前走,在街巷上遇见一个撑伞的年轻男人,男人穿着淡蓝色的衣衫,文质彬彬,气质温和。
“二位终于到了,陈某已等候多时。”
原本两个时辰的路走了五天半,确实是等了很久。
应当是有人和他打过招呼,他多看了沈澶玉两眼,却没多说什麽,视线落在沈澶玉的肚子上迅速收了回去。他将一串钥匙交到他们手上,引他们去了一处院落。
小院不大,但很僻静,院子里一颗桃树,一颗梨树,含苞待放,在雨中煞是好看。
姜颂进屋收拾东西,沈澶玉则跟着那人出去,大约是要打听自己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