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这位。”
老先生上前把脉,神情疑惑,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,但躺下之人分明是男子,于是没有往那方面想。
身为魔尊,聂长歌体质特殊,身体的自愈速度比一般人要快得多,胸口的伤口看上去已经没有昨天那般狰狞。老先生开了些外敷内服的药,写了三四页纸,看上去要花不少钱,这些钱姜颂不打算自己出了。
接过方子,姜颂下去送老先生,好说歹说又和老板多续了一夜,上楼聂长歌依然毫无要醒的征兆。
桌上的隔夜茶水冰凉,姜颂坐在桌边,手指沿着杯壁打转。
什麽时候才醒呢?
她捏着杯子起身,对着他的脸随手一泼,水渍浸入聂长歌的衣襟和喉咙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鸦羽般的浓密睫毛掀起,一点寒光自眸中倾露,聂长歌狼狈地支起身子,“你……找死。”
姜颂坐回凳子上,支着下巴,手指还玩弄着翠绿的杯子。
“醒啦!救你花了我差不多一两银子,给你买药还要四五两,唔,这客栈只能住一天,如果要帮你租个地方住,至少也得六七两。有钱吗?没钱的话我也只能放任你死在这儿了。”
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,聂长歌t初醒,只觉得吵闹,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。
“水。”
喉咙干涩异常,聂长歌微微起身。
姜颂从桌上倒了杯水,走过去递给他。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麽东西,聂长歌“嘶”了一声,咚地一下又躺了回去。
姜颂退后一步,将他发质出色的头发捞起来塞床上,“不好意思,没注意。”
聂长歌冷哼一声,他现在身体虚弱,想到自己尚需要人照料,暂且熄下一掌拍死她的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