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支。”老板喜出望外,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好事。

“都给我。”

拥挤的人群让人烦躁,聂长歌将四支簪子收起继续向前走,走至无人的巷子里, 冷淡开口道。

“杀了他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本尊只要独一无二的东西。”他弯起唇角, 摸了摸发间的簪子。

“属下明白。”

姜颂的气息拢在这一片, 但不知究竟是哪一户,聂长歌斜倚在柳树下,看那一片白墙黑瓦院里氤氲着绿意的人家。

雨丝一点一点的落下来,聂长歌啓步要走近时, 门内有人举伞走了出来, 白衣出尘,凤眸星目, 发丝被无暇玉冠和一根木簪束起,面上却覆盖着一层白纱。

聂长歌觉得眼熟,却没能想起是谁。

那人叩了叩隔壁邻居家的房门,没过一会儿,屋内有人开门。

“姐夫!”

“小桃姑娘,你要的祈福字条已经写好,多写了几张以防意外。”

“谢谢姐夫!姐夫你太好了!你不知道我哥写的字跟狗爬的一样,放花上都没人买。”

“不必客气。”

沈澶玉与她寒暄了两句,似是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,向着聂长歌的方向微微侧头,视线冷了一些。

聂长歌的注意力完全在他发间那支簪子上,手里其余的簪子嘎吱断裂,被碾成了粉末簌簌掉落。

要杀了他吗?可是这里在姜颂的住处附近,死了人的话,她兴许就不敢出门晚归了。

他朝着沈澶玉走过去。

沈澶玉察觉到莫名敌意,急着回家,却被聂长歌叫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