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麽不涂药膏?”

李成蹊怔怔地望着她的眼泪,皱起了眉,心髒好像被捏成了一小块,拥挤的快要死掉了。

姜颂把盘子送回去,从药箱里拿来药膏,“他是故意的,对吗?他又欺负你,混蛋。”

本就运行艰难的语言系统陷入紊乱,李成蹊说,“可乐。”

“嗯?”

“不,要,水……”

他擦去姜颂脸上的泪痕,迷茫不已。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故障,和平常相比有点不同,似乎是血液流通的速度加快,神经变得尖锐,肌肉失去了控制。

姜颂蹭了蹭他的指尖,“是不要哭,这叫眼泪,不是水。”

“泪,不要。”

“嗯。刚刚想到了一点难过的事,现在没事了。你呢,还疼不疼?”她吹干他手上的药膏,湿润的睫毛擡起。

李成蹊的喉咙被什麽堵塞,心髒的声音传递到耳边,他摇摇头,捂着心髒的位置,然后做出一个劈开的动作。

姜颂没太理解,“胸口,被打了?他打你了?”

李成蹊摇头,想说自己似乎在生病,心髒坏掉了,应该去医院医治。但过了一会儿之后,心跳又重新趋于平静。他好像痊愈了……

他的世界7

餐厅里还有其他桌的客人在等着, 两个人涂好药膏,很快回去忙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