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形势很是“明朗”, 储君必然是在张若琛和张若煦之中诞生。
而两位王爷都向他抛出了“橄榄枝”, 他若是一味地想要“明哲保身不识擡举”,以后无论谁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, 他都不会受到重用。
再说了,他得为自己的儿子着想。
——南宫昀的读书资质实在一般,走科举之路,功名遥遥无期 ……
谢彦知道,于南宫瑾而言,“忠义伯世袭罔替”的诱惑太大了,这可以保南宫家世世代代荣华富贵。
南宫瑾主动把宁王的那封信拿出来给谢彦看,便是有站队宁王的意思,而谢彦不想跟着他一起站队,不得不跟他划清界线!
第二天一大早,奕禛如约而至,骑马带着谢彦去了郊外的田庄。
北方的冬季,万物凋零,一眼看过去,特别空旷。
天阴沉沉的,像是笼盖在头上方的灰白色的纱。
今日的天气很冷,可谓是滴水成冰。
奕禛策马,谢彦坐在他的前面,两人逆风而行。
此刻的谢彦有种“梦幻般的错觉”——无所畏惧,无所不能,所向披靡。
他笑了笑,仰头看着少年专注的眼神。
他的第六感告诉他,那种专属于年轻人盲目自信的“梦幻般的错觉”,是眼前的少年传染给他的!
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兴奋剂,让他的心重新鲜活起来了。
“你的狗呢?”谢彦问。
奕禛笑了笑,指了指斜后方,“在那边。”
谢彦歪着头朝他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两个“小黑点”在远处的河道上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