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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张开四肢,跑得飞快。

姜弗月无法,只能跟在后面追。

待到那雪白狐貍终于停下,姜弗月这才反应过来,方才跑过的路太多,她将回去的路给忘了!

她轻叹一口气,见腓腓蹲坐在地上,狐貍脑袋探来探去地远眺着,模样极其猥琐。

姜弗月走过去,狂rua了下它的脑门,正要问它看什麽,眼角却不小心扫到那一抹春色——

周遭山林环绕,瀑布顺流而下,发出巨大声响。有一人赤着上半身立于水潭之上,白色单裤被尽数打湿,形若无物。

青年身上肌肉虬结,块块分明,然而美中不足,其上遍布了各种伤疤,有剑伤刀伤,甚而前几日被光头少年刺伤的肩膀仍没有愈合。

他的墨发用一根老旧的青色绳结束起,眉眼淩厉,手上挽着剑花,时不时发出一声暴喝。

实在是气势迫人。

比起美人出浴,他这可以堪称潭中美男舞剑。且因姜弗月所处的位置得天独厚,她甚至能瞧见一颗颗细小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,自上而下,消失于勒紧的腰带里。

“咕咚。”她和腓腓不知谁咽了下口水。

大约也是来的时间凑巧。青年结束了练剑,已经将那把长剑放到了岸边石头上,手已经开始伸向腰间的系带——

不好……这是要脱裤子了……

两人对视一眼,颇有默契地同时背过身坐下。

姜弗月红着脸,还没从方才的沖击中走出来。

男色再美,不及小命,若是让陆映发现自个儿偷看他洗澡(划掉),偷看他赤身练剑,岂不是更加小命不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