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,姜芷妤没与阿荷说。
姜芷妤铺纸落笔时,忽的顿住了,半晌,她写了句。
春江水暖,可要来上京游玩?
人憋着是要生病的,姜芷妤想,她想要阿荷来看看。
姜芷妤与梁娇娇说,既是如今的茶坊不够用,那便扩就是了,至于收茶之价,她去谈,她觉得适宜便好。若是茶园之人狮子大开口,那先应急一月,再去收些旁的草茗来送来,她试着做。
“今儿这雨也忒大了些……”姜老三撑着伞回啦,粗着嗓门说。
姜芷妤从炭盆里勾了个烤红薯给他,“春雨贵如油,正是春耕时,都盼着下雨呢。”
姜老三拎回来一条鱼,已经让鱼铺子老板帮忙杀了,刮了鱼鳞,只等一会儿炖一锅鱼汤。
他也不急着做晚饭,跟闺女坐在小板凳上靠着炭盆吃红薯。
“今年轮到你二伯家种田了,就盼着他们安生些,别闹动静。”姜老三说。
他这担忧,也并非是多忧虑。
种田本就是靠天吃饭,哪年收成多,哪年收成少,说不準的。
去年姜老大家收成是顶顶好的了,就怕姜老二今年若是赶不上去岁的收成,心里难受说嘴两句,遇着那挑事的再多嘴两句,可不只剩着干仗了?
村里嘛,就这热闹多。
“放心吧,爷奶摁着呢。”姜芷妤倒是不太担心。
一来,她阿爷还是能管着几个儿孙的。二来,她阿奶抠啊,姜老三这脾气,若是敢闹出事来,只怕是能回金陵,将那二十亩良田给旁人种,阿奶哪里舍得?
吃完红薯,姜老三就去做饭了。
刚点着竈火,姜小二也回来了,嗅了嗅满堂的香甜红薯气。
姜芷妤抓着自己的信心虚跑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