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悄悄扫了圈殿中朝臣,没有郑家人。
换言之,郑英是来挑皇帝的,亦或是,他也想要那高位。
郑英将那些个眉来眼去尽收眼底,心中了然,目光一转,瞧见了倚着廊柱打盹儿的人。
这副事不关己的架势,谁能瞧出,这才是将整盘棋局掀翻的幕后手?
建灵帝怕是到死都不知,那送人情似的废棋,将他祭了天。
宫门整整三日未开。
第四日,胡子拉碴的一衆官员,才脸色萎靡的出宫去,见到了初升的朝阳。
姜芷妤睡得香喷喷,醒来时,双手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,碰到了什麽,她一愣,这才发觉,床上多了个人,险些一脚给他蹬床底下去。
这人睡得极沉,脸色发白,几日不见还续了胡子。
姜芷妤趴在床上,晃着脚丫,撑着脑袋瞧他。
这几日,郑英倒是每餐饭都回来,说是他们还在争谁当皇帝,没决出胜负前,谁都别想回家。
他还说,宫里也挺好的,有吃有喝的。
可他没说!没觉睡啊!
姜芷妤也没吵他,轻手轻脚的收拾好去隔壁吃饭了。
片刻,回来时,将小胖墩也拐了过来。
自然,姜芷妤没敢再喊人家小胖墩,如今要亲给亲,要抱给抱,惹得郑英这个当爹的都豔羡呢。
西施阿姐和郑英没回郑家,她家从前的宅子也早被赏给别的大臣了,原是想,先找一处宅院赁下来,左右也住不久的。
姜家这边没有空的院子,但是隔壁许清荷家有啊。
是以,粥粥每日撒欢儿似的在两个院子跑。
心里有挂念,作画都不安心。
姜芷妤不时地便要往屋里跑,去瞧瞧沈槐序。
粥粥哒哒哒跟在她后面。
两人一大一小蹲在床边看那熟睡的。
粥粥小小声的问:“他是死了吗?”
姜芷妤汗颜,轻声答:“……他睡着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