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是段鹤轩为了刁难她,故意塞给她的。

段鹤轩想着苏烟多年未曾掌管过朝政,初次时必定会出乱子,没想到苏烟不仅处理得井井有条,甚至比他在位时更令百姓满意。

原本段鹤轩还準备在百姓中散播当今圣上不好的名声,可那些刚刚派出去的人,没说几句话,就被百姓们拿着扫帚骂跑了。

“谁说俺们皇上不好了?她前段时间,看俺今年收成不好还减免了俺的赋税。”

“是啊是啊,要不是皇上突然下令多开医药堂,还给年收入不够的平民百姓补贴药钱,我母亲生了重病还没钱治呢!”

“我们镇上的人啊,都感谢皇上呢!多亏皇上换掉了原本贪污受贿和欺压百姓的地头蛇联合的知府,现在我们有冤屈,都可以去找知府大人了。”

段鹤轩黑着脸。

他不仅要听百姓对皇上的赞颂,还要听他们踩一捧一,话里话外都是原先的摄政王管理不善,是现在的皇上将他们救于水火之中。

“滚!都给本王滚!废物,一群废物!本王让你们杀了慕容渊都做不到。咳咳,明德,本王的药呢?把本王的药拿来。”

浅碧色的茶水上漂浮着一层污浊的黑血。

段鹤轩也不知为何,明明每天都在照着太医的吩咐吃药,可身子却越来越差,现下一动怒,更是要在床上躺三天才能下床。

可每次他养好身体,就听闻自已的几个大臣又被苏烟找各种借口弹劾的消息,气不打一处来,又病倒了。

段鹤轩生无可恋地躺在床榻上。

手里却死死地抓着苏烟先前送他的香囊。

每每头晕目眩,锥心刺骨的疼痛时,闻着那香囊上残余的点点芳香,疼痛便会减轻不少。

“明德”

段鹤轩喃喃道。

“陛下真的不喜欢我了,她说她恨我,不想见到我,说我恶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