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夜红月没忍住问:“这翠花听起来生活比较……清贫,为什麽还要娶这麽多夫君?”
对于冥婚,她有些不好的印象。
她很是脑补了一些血腥恐怖的剧情,甚至怀疑这是一种仪式。
岁白拿扇子挡着,凑到她耳边说:“这翠花原先不叫翠花,她叫明香雪,家世很不错,但命不好,前前后后爱上了十个男人,每一个都有问题,让她受尽折磨,名声也变得不好,人也没能嫁出去。”
“她死了之后就看开了,决定在阳山村当个村花,过清贫日子,跟那种不在乎她出身的男人谈情,然后把对方娶回家。”
夜红月倒吸一口凉气。
觉得这翠花姑娘有点癫癫的,但精神状态又仿佛非常好。
恋爱脑死了之后变成更扭曲的恋爱脑。
合理。
两人接了请帖,又像是翠花的熟人,带路的小纸人对他们的态度更热情了一些,还问他们要不要坐轿子过去。
岁白欣然同意,带着夜红月一起体验纸人擡轿。
两只小纸人喊了四只大纸人过来,大纸人比它们长得要粗糙一些,两两一组,擡着色泽鲜丽的纸轿。
夜红月害怕把纸弄破,很是小心地上了轿子。
纸糊的轿子比想象中结实得多,稳当当地被擡起来,朝着婚宴现场的方向飘过去。
她摸上轿子,触手依然是纸的手感。
薄薄的一层,略有些粗糙,带着颜料的油腻感。
格外还有些血的腥味。
随着轿子前行,路上的纸人和面目不清的宾客越来越多,婚礼的乐声也越来越近。
欢声笑语,锣鼓喧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