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水滴渴望河流,河流渴望海洋,个人也渴望彙入群体,被那股庞大的群体意志支配驱使。
夜红月别开眼,看向人群里与自己同为异类的人。
人群中,白云三人将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围在中间,接连拥抱对方。
像是互相舔舐的小动物,姿态亲昵,并无暧昧。
她又侧过脸,看向岁白。
岁白的眼睛映着万千火焰,明亮璀璨,那张在平日里显得过分耀眼的脸,半藏在黑暗中,有一种少见的温柔。
或许,他并非是玩世不恭。
他的眼中也能映出世间百态,只是未有过迷茫与迟疑,才显得游刃有余。
在这样震撼人心的寂静中,夜红月的心也静了下来,有了更深的思考。
“接下来,请阳山村的诸位为大家展示自己的才艺。”
祭台上的祭主突然说。
夜红月:?
【不是,气氛都到这里了,你不应该跳两支祭祀舞,然后鼓动大家开始献祭仪式,搁这儿搞文艺彙演?】
岁白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台上的祭主。
给后者传音:“你这祭祀当得不够合格啊,祭祀舞不跳,歌也不唱,让村民上去群魔乱舞。”
祭主不想理会他,被他威胁了两句,咬着牙答应在村民表演完之后上去表演。
夜红月虽然在心里吐槽这人不会搞传教。
但真当村民上去表演,她又聚精会神地看起来。
作开场表演的正是翠花姑娘。
祭台表面覆盖着一层一尺高的火焰,她莲步轻移,踏着火焰翩翩起舞,婉转歌唱。
火焰灼烧着她的身躯,使其变得焦糊可怖。
她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