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着他的手,从骨感的手背擦到厚实的手心,隔着手帕摸上修长的手指,从骨节擦到指尖。
擦得她眼神飘忽,内心火热。
不能怪她好色。
这样的男人,谁能不迷糊?
为了稍稍缓解令人呼吸困难的气氛,夜红月问出了一个冰凉的话题:“枫镇,是个什麽样的地方?”
他都去枫镇挖棵树带回来扎秋千了,那段经历对他来说,大约也不是不能提起。
正如她所预料的。
岁白面上并没有多少悲伤之色。
他缓缓开口:“其实,枫镇在被封印之前,并不存在。”
“你还记得阳山祭主在祭典上讲过的那个故事吗?关于那个被天尊实现愿望的年轻人。”
阳山祭主在祭典上讲了许多故事。
夜红月印象最深的就是岁白口中的那个故事。
一群魔修豢养了一城的人,告诉他们外面是绝地,必须突破出窍期才有资格出城迎敌。
然后残忍地虐杀每一个出城迎敌的人,以摧毁他们的身心为乐。
那个年轻人也面临了这样的绝境,但和先辈不同,天尊将世界变成了他所希望的样子。
城中的同胞得到拯救,假扮成他同伴的魔修被真正的,原本死去的同伴的所替换。
而所有的敌人都被他们杀死了。
那像是一个绝望者用来欺骗自己的梦。
即使是合家欢的结局,也无法让她感到丝毫慰藉。
岁白却说:“那个故事是真的,祭主就是故事中的年轻人,他唤醒了沉睡在城池底下的巨大混沌。”
世界变成了他所想要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