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什麽正常人还好,万一遇到那种想跟我拉近乎,开口就说‘我儿子与您也是老相识’,岂不是叫我平白多了位长辈?”
他可怜兮兮扯着她的袖子。
让她非常能共情:“那确实尴尬,说实话,您也没必要结交他们。”
没有必要发生交集的人就不在对方身上花时间。
这是她远离傻逼的妙诀。
他伸手一揽将她圈在怀里,用自己的体温将她染得温热,才拉着她的手,混入人群。
认识岁白的人当真不多。
总说修真无岁月,百年弹指间。
可对素光宗这样的大宗门来说,一个百多年前入门,又不常露面的弟子确实是生面孔,与他同期入门的,也都过了凑热闹的年纪。
他对此并不感到寂寥,正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这份“无人识君”的便利。
岁白带着夜红月走到席前,光明正大地吃为来客準备的点心。
素光宗以务实闻名,待客的瓜果点心也不是光好看,分量和味道都相当不错。
夜红月对此的评价是:灵气充裕的热量炸弹。
不好吃才有鬼了。
正当两人吃得安逸之时,忽而有一道冷飕飕的声音从他们身旁传来。
“你们两个,也是内门的人吧?”
夜红月立刻宛如被窗外班主任进行死亡凝视的初中生那样,瞬间放下手中的食物,抹了把嘴,拿出最正经模样来。
抓包他们的,是一位穿着管事服饰的女修。
修为大约在元婴后期。
束着道冠,一身凛然之气,散发出超乎修为的压迫感。
她手心生汗,礼貌地问:“师姐有什麽指教吗?”
“你们是哪个峰的?”
两人不约而同地说:“太一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