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陌浑身的血液逆流般梗塞在肋骨之下,他皱紧了眉头,凝视她许久,怒斥了声:“你晦不晦气?”
出门在外,居然问这种死不死的问题。
兰殊撇了撇嘴。
就知道他不会,拉倒。
她轻哼了声,一转头,眼前忽而一把长刀,径直朝他们劈了过来。
秦陌连忙拽着兰殊侧身一旋,身形敏捷,近乎写意,铮亮的刀锋从他眼前划过,在他脸上照出了一条细长的光。
那持刀者一刀将他们从棺椁旁边劈开,直直护在冰棺前,蒙着面,声音冷然,“你们,好大的胆子。”
他们不过是环在棺前多看了两眼,他却像是遭了羞辱,自己的宝物遭到了亵渎一般,双眸犹如鹰隼,眯缝着眼将他们凝着,手上青光一旋,大有将他们置于死地的气势。
兰殊嗓尖微动,心跳如鼓,从善如流地躲到了秦陌身后。
那蒙面人大喝一声,提起长刀,一刀劈将而来。
秦陌拔剑应对,卷起剑花,银光闪闪,朝着他心口直搠。
那人身随剑走,见少年使剑之中带着一股不属于剑术的挑搠回旋,迎上秦陌一招刚猛似如“回马枪”的剑锋,心口不由一怔。
明明不过一个半大的孩子,一剑刺来,他以刀背抵挡,却震得手腕发麻。
秦陌的招数灵动变幻,斗然间拧腰纵臂,旋转剑锋,直指他的面门。
蒙面人眼眸微瞠,避向后仰,却还是被剑尖挑上了头顶,竖冠一断,那一头墨发,竟也跟着掉了下来。
兰殊一下回想起少女受害案的嫌疑犯,疑是个秃瓢。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和尚身上,孰不知,一切都是兇犯的蓄意引导,迷惑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