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陌微一摇头,“没听崔兰殊说过。”
李乾忽而笑了声,拿腔拿调地揶揄起来,“是真没听过,还是你压根没听懂人家的暗示呢?”
秦陌愣怔了下。
李乾斩钉截铁道:“反正我不信姑母没唠叨过弟妹,肯定是你不解风情。”
秦陌默然了片刻,心下泛出了一丝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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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如练,前院的假山水池内,一条条锦鲤沐浴在月光下,悠悠摆尾。
直到院外传来了一声骏马长嘶,惊得它们连忙朝着假山石后躲了去。
秦陌大步流星进了门,走进主卧,正好看到兰殊弯腰站在梳妆台前,对着妆奁,翻翻找找。
秦陌眉头隐隐抽了下,询问道:“在做什麽?”
兰殊头也未回道:“找东西。”
秦陌的心一紧,眼底划过了一抹虚色,不由擡手摸了下自己高挺的鼻梁,“找什麽?”
“针线盒。”
秦陌愣怔,双眸泛起了一丝愉悦的光泽。
原来是在找针线,他还以为
少年见她看起来也没有那麽留心,心里不由宽了好几分,微微抿直的唇角,也跟着松懈了下来。
兰殊显然是没有找到,转而将一个紫花墩搬到了衣柜前,而后提裙踩了上去。
阳春的气候温和宜人,少女早早换上了轻薄的褙子与三涧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