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记得上回出战, 少年尚未及冠。
一经数年, 秦陌淩厉的五官完全长开,身上那股子意气风发,与过世的秦葑, 仿若一个模子刻了出来, 往那一站,玉树临风, 目下无尘,清贵犹如降世的神兵。
自沈家倒台之后,主和派早已是一盘散沙,翰林院的大学面色铁青,死撑着最后一点儒生的清高做派,颤声道出当年北伐战败的前车之鑒。
秦陌的眉头一压,杀伐之气便露了出来。
这位刚刚还在讲道理的俊美男儿,瞬间成了一尊不讲情面的杀神。
他不过拂了下袖,就叫旁边好几个文官吓得小腿一阵抽麻,头顶上的直翅官帽都歪了。
连三朝元老沈太师,秦陌都是说掀就掀下了马,眼下,还有几人敢惹他。
指不準四五条小辫子在他手上揪着,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。
一群新生的主战派,顺势站了出来发声。
秦陌废话也不多说,直接立下了军令状。
要换作当年那个少年的他,李乾的心口大抵要被他吓得晃上一大晃,如今,他对他深信不疑。
李乾只暗暗吐了口气,望了眼四周阒静的氛围,不由感叹这小子唬人的气势,越发炉火纯青。
森严皇宫的飞檐下,宫灯上,腾云祥雾,龙飞凤舞。
秦陌一出殿门,仰头看向了天空西北方向,眼底是不可退避的坚韧,似如一道闪电,终将劈向那沦落故土的天穹,拨云见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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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陌準备出征夺回沦丧故土的消息,不日便插翅一般,在京城的街头巷尾传了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