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惠玉王殿下还未喝末将一杯酒呢。”
沈则忠坐在上首,沈家与水火不容的杨家恰巧坐对面,关中之战大捷,他月前凯旋而归,更是风头正盛,青年将领举杯朝明玉川敬酒,面上殷勤,眼珠子定定瞧着明玉川的面庞。
却是比四下伺候的美丽官奴,还要美上不知多少。
沈则忠甚至无法在心中形容其美丽。
明玉川微闭了下眼,慢条斯理的撑着身子坐稳了些,一举一动间,便是贵气天成,他手拿羽觞,对沈则忠之处浅举一下,将觞中清酒饮尽。
沈则忠拿比衆人都要大的羽觞,又喝一觞。
却是思绪越发激动,难以自持。
“末将久未回朝,再见殿下,心觉殿下之美,越发令人惊魄。”
周围一静。
郎中令沈万千盯着他,额间虚汗都流了出来。
他日前参与冬盈祭祀,才受了惠玉王的罪,切切实实知道了其多有折腾人的本事,他背着惠玉王爬山,回到家中腿脚都废了,听子侄如此说话,吓得魂飞魄散。
但便是眼睛对着沈则忠瞪得再大,沈则忠也癡癡望着明玉川,半分都没有分给他。
明玉川却是看完了旁边宫人颤着手递来的字条,浅浅笑出了声来。
他朗笑,模样却越发招人,一双弯弯凤眼瞧着沈则忠,“哦?”
“我生的如此美麽?”
衆人本畅所欲言,一下子都不说话了。
“自是,自是,”沈则忠生性口无遮拦,做下蠢事无数,本就因战功飘飘欲仙,又喝了酒,听明玉川如此问,更是心潮澎湃,“殿下生的至美,便是谁也比不上的,听闻殿下近日新得爱妾,末将甚为殿下高兴。”
“真的为我高兴?”明玉川将纸条捏在手中,“将军半分不悦也没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