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妹说笑了。”沈寄含笑道。
昨日在新房,魏楹也是给她粗粗介绍了一下在场的人的。
只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,他们彼此连一句寒暄也没有。
昨晚她就翻出魏氏的族谱来了个对号入座。
虽然不能认全,但这个可能长期滞留京城的四堂妹她记住了。
“侄儿媳妇好记性,那你可知道我是谁。”说话的人蓄着一撇小胡子,靠在椅背上,有些没坐相。
昨儿这人没有出现在新房里。
嗯,是长辈,大约二十三四的样子,然后看着有些不羁。
沈寄结合这些理了一下,然后福了一福,“是十五叔吧,侄媳妇昨日未及拜见。”
“嗯,没错,就是我了。乖,等一下再给你见面礼哈。”
“老十五,你既然知道等一下才是认亲,这会儿就别出声捣乱。先给大哥上茶是正事。”
说话的是魏晖,生性严谨的他一向和这个家门叛逆互相看不顺眼。
魏楹猛地把头转向上方,桌案上只孤零零的摆着他父亲的牌位,“七婶,怎麽下人把先母的牌位忘了吗?”
此时沈寄还没有接手,一应事务还是七夫人在打理。
她这几个月也算管得不错,所以魏楹的话说得还算客气。
“这……”魏家哪里有那个被沉潭的女人的牌位?
有她也不敢摆出来啊。
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在京的几个兄嫂。
魏楹拉着沈寄在末座落座,“既然忘了,便等一等也无妨。想必爹也不会介意等娘一会儿的。”
这架势是不把他母亲的牌位补上他就不行礼了。
“你——”堂上几个长辈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