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□□里没有老太君,内宅她最大。
魏楹是从来不会为这种小事对她有意见的,只要府里安然无恙就好。
次日不到卯时,阿玲就把沈寄叫了起来。
她困得要死,昨晚想着事情就没睡好,何况半夜还被魏楹弄醒了要水喝。
反观魏楹,睡得可好了。
此时本该是他起身的时候,沈寄用力推了好几把,又凑到他耳边去叫,他也只是翻身卷了被子继续睡。
原来平日里天天早起,果真是靠意志力。
没有人愿意这个钟点就离床的。
沈寄有心想让他多睡一刻钟。转头看看钟漏,不行,再不起就要迟了。
“去拧冷毛巾来。”
沈寄先自己敷了敷,冻得她不行。这都寒冬腊月的了。
她穿好衣服又弄了一把给魏楹敷脸上。
他浑身一抖,终于睁开眼来。
“快起来,要迟到了。这个天气不吃早饭可不行。”一边又问阿玲,“醒酒汤做得了麽?”
“小厨房一早就做得了,奴婢去端。”
沈寄把魏楹的衣服都抱了过来,难得贤惠的亲自服侍他穿衣。
魏楹脑子还有点懵,让伸手就伸手,让站起就站起,乖得很。
末了沈寄推着人到梳妆镜前坐下,替他梳头发。
等到弄好他总算醒过神来了,看看钟漏跟平日打理好的时辰差不多。
“来,把醒酒汤喝了再吃早饭,不然一会儿头要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