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,虽然不是高官,但至少在翰林院清贵。
且从前也清閑,家里又有娇妻等着自己下衙,这小日子多美。
现在却搞成这样。
胡胖子道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没有路咱就撞开一条路呗。”
徐茂道:“是,都到这一步了,既然没有退路那就背水一战吧。今晚就当是给你饯行了。”
二人看魏楹的表现显得还算平静,多少放下了一些心来。
沈寄见他们赶来,便吩咐準备了丰盛的酒菜。
徐茂一杯干了,想了想道:“七皇子那里,你要不要明日去走动一下。你要回京,也需要京里有人给你说话。而且,请他和镇国侯府打声招呼,想必嫂夫人这里也能避开小侯爷的骚扰。”
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去投靠,七皇子还收不收。
“我想想。”魏楹想的也是这个问题。
之前七皇子招揽他,虽然可有可无。
但是当时他毕竟是翰林院的编纂。
可是如今,他是得罪了皇帝遭贬,其间天差地别。
当晚,三个人都喝醉了。
沈寄让小厮把那两人擡进了客院安顿。
再让人把魏楹擡回房,亲手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。
其实她本来是觉得与其去那麽个地方当个八品县丞,不如辞官算了。
家里有産业,做个自自在在的富贵閑人多好。
可是今天听了那两叔侄俩一番话,想劝他辞官的念头还是打消了。
而且,刚被皇帝贬了就辞官,这摆明是撂挑子。
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準许,有没有后患什麽的。
后天他就要走了。
唉,才过上安稳日子又这样。
一个家,两个人,少了一个就不成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