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楹的性子,是绝不会去和养母说什麽改嫁的事的。
他之前想都没想过这茬事,只认为让养母颐养天年就足够了。
是沈寄一力要做这事,他才不反对,让人去寻人的。
所以,他写信告诉了沈寄,然后再由沈寄来跟魏大娘讲。
魏大娘开始没反应过来,后来看沈寄的神情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麽。
沈寄抱着腌梅子,坐没坐相的靠着。
终于可以自由自在,不需要走一步、坐一坐都依足了规矩了。
魏大娘早放弃纠正她坐姿这等小事了。
这会儿看她一个接一个往嘴里丢梅子,有点心神不宁的道:“少吃点,虽然是用糖渍的,可是吃多了小心酸牙。”
顿了一下又道:“你是不是”
沈寄赶紧摆手,“不是、不是,我月事刚过不久。”
“哦。”魏大娘微微有些失望。
“姨娘,我们在说你的事呢。那人的妻子病逝后一直没有续弦。你要是有意我就找人去探探口风。”
魏大娘低声道:“我都这麽一把年纪了,早就不想那些事了。”
“哪啊,您连四十都还差五岁呢。”
沈寄很想说这个年岁抓紧点还能生孩子,想了想还是没敢这麽和魏大娘说。
她能立马臊得走开,再不肯和自己说这个话题。
“真的,我跟魏楹都一点不想您就这麽空守着,没必要。这次我回老宅呆的日子比较久,看多了不幸的女人。我不希望您也拿一生给那座老宅子殉葬。”
沈寄说的很是真诚。
看魏大娘半天没吭声,心头便有数了。
毕竟是青梅竹马啊,而且她当初逃走,不就是为了不被二夫人随便许给老鳏夫麽。
“你一路也辛苦了,早些洗洗安置吧。楹儿这些时日应酬多回来得都晚,就不必等这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