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三叔的父母已经不在,所以他的事情自己就可以做主。
只是写信回去知会了家中兄长一声而已。
等到他把宅子租下来,就请了媒人上门。
而魏大娘这边,夫死从子。她的事魏楹就可以拍板。
两家低调的进行着婚事的流程。
但是搁不住这事着实有些惊世骇俗,而且又是知府家的事,很快便传遍了全城,一时间街谈巷议。
之前知府夫人不能生养的传闻还没有完全消散,又出了一出知府嫁庶母的新鲜事。
魏楹只说是亡母遗命,庶母为了照顾他长大成人方才耽误到了今日。
这个消息散布出去,那些议论方才渐渐停息。
沈寄暗自庆幸这个时候是在蜀中,魏楹又是主政一方。
若是在京城或者淮阳,风波肯定更大。
她这会儿正在替魏楹束发,手里握着一束头发,便看着铜镜里的男子怔怔出神。
魏楹哭笑不得,“看什麽呢?”
沈寄醒过神来,“哦,日日看着不觉得。今日细看突然觉得你好像气质有了些变化。”
“气质?”
“就是说你整个人身上的气度、味道。嗯,反正就是你给人的感觉。”
魏楹挑眉,“那你觉得我的气质有什麽变化?”
沈寄把头发给他束好,横插上一只玉笄。
然后才开口道:“从前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翩翩少年书生,即便入仕书卷气依然浓厚。整个人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“现在嘛,身上多了一些官威。你平常没在我跟前抖威风,我也就没留意到。可是这麽细细的看,却真的可以感觉得出来在温文里面还包裹了一份严厉。”而且给人的感觉更加的靠得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