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京城以外,她没觉得魏楹官小。
还觉得他二十三岁的知府,起居八座、威风八面。
她虽然不至于狐假虎威, 但是平日里也从不会受谁的气。
更何况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欺辱。
那天她是疼哭的, 可何尝不是气哭了。
如果是在现代, 什麽人敢这麽明目张胆的猖狂啊?
她只要拿出手机咔嚓偷拍个照,然后上传到网上大肆曝光, 那就什麽气都出了。
可如今呢,她还是托了林子钦的面子才得以没有吃更多的亏。
而六弟魏柏一片赤子之心,不但魏家人人觉得他会祸害到自身, 甚至连累族人。
就连自己都不得不把他软禁在家中, 生怕他真去敲了登闻鼓惹火烧身。
现在这种人为刀俎、我为鱼肉的境地太可恶了!
魏楹要想一步、一步位极人臣,那怕是三二十年后的事了。
林子钦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可是岚王的用心却让人觉得烦恼。
好吧,她救了岚王的命,那麽用他的太医、用他的好药也是该当的。
既然已经用了他的大夫, 又何必矫情的拒绝他的药?
还是早日离了京城为要。
于是沈寄便让人还是到庄太医指定之处去买药,这样效果明显得多。
药材的来源、炮制甚至保存都可以让药效有很大的提升。
只是这些药有钱都买不到, 都是供给宫里或是王府的贵人的。
在沈寄的手脚能自由灵活的活动的时候,终于盼来了四叔、四婶。
在族人的相逼下,四老爷最后不得已承诺:如果魏柏还是坚持,他做爹的做主,即便考中前三百名也不让他去殿试惹祸。
这个决定其实是很艰难的。
因为殿试之后所授的官,比不参加殿试的进士起码高一两个档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