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叫她过去,指着抄好的佛经对她说:“从字上看,你倒的确是经历了一个从心头动蕩到平静的过程。小小年纪能这麽快看明白事理,殊为不易啊。”
沈寄心道,那是因为我前后活了快四十年了。
“也许是臣妇的生活经历过起落的缘故。”
太后转着手上的念珠,“倒的确是起起落落,看来人生的确不能是一帆风顺的坦途。对了,皇上惦记的那个红豆酥,你到小厨房做一些来尝尝吧。哀家这会儿正好有一些饿了。”
沈寄乖巧的应了声‘是’,然后出去。
她这会儿不热了。
方才在回答皇帝的话的时候,背心出了冷汗。
这个时候布料贴在身上,屋里又搁了冰,感觉还有些凉。
之前皇帝在说起红豆酥的时候。
宫人们已经在小厨房準备了一些红豆。
沈寄瞅了瞅,把其他需要的物事一并添上。
然后就在里头忙活上了。
她将诰命礼服脱下,只着了里头一件纱裙,然后系了围裙干活。
做小点心对她而言是小意思,很快就做得了。
做得不少,放了三个小碟。
端上去后,太后呵呵一笑,“来人,给皇帝送一碟去。难为他记挂了这麽久。再给贵妃也送一碟去。来,小寄,你坐过来,陪哀家用一点凉品。”
沈寄擡眼看去,见到小几上摆着十数种凉品:雪梨浆、椰子酒、木瓜汁、酸梅汤、荔枝膏、梅花酒、乳糖真雪、绿豆水
说实在的,说皇帝惦记她做得红豆酥,估计只是当时吃了个新鲜
今天见到她本人就想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