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沈寄叫了过去,把丧仪的事也一件一件告诉她知道。
毕竟她也是该管这件事的人,总不能什麽都不知道。
沈寄也受教的听着。
末了四婶道:“如今是二侄媳妇管着松鹤堂的大小厨房,你要不要接过来?”
管着大小厨房,自家人和客人的吃喝,那可是肥差。
宋氏肯定不甘愿交出来的。
她可不像二夫人手里有大把私産,能够动用的就只有嫁妆了。
本来二房老三过继到长房,嫡子就只剩下了老二。
明面上十来万两的家産日后都是他们两口子的。
结果鸡飞蛋打,什麽都没落着。
二夫人如今藏的私産必定都死死攥在自己手中,没有漏一点给儿子媳妇。
这从鱼缸底下的银子被找出来时,老二、老三脸上的震惊可以看出来。
他们原先也是不知道的。
父母从公中捞了银子应该知道,但是有这麽多而且就藏在宅院里确实不清楚。
所以,二房这一年以来的花销名义上用的是二夫人的陪嫁。
但宋氏买脂粉的银子怕是都得自己另添,因为公中不会买什麽特别好的。
所以这个肥差,她肯定不想交出来。
沈寄也不想受那个累。
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陈姨娘和老管家在哪里。
陈姨娘是妾,按道理也该在灵堂哭灵。
可是方才眼睛转了一圈就没看到她。
还有老管家,老太爷的后事怎麽都该他在里外打点奔走才是,也不见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