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楹擡头,想让陈姨娘言简意赅一些。
这些扯来做什麽?
沈寄见陈姨娘一副沉浸到回忆中的模样,拉了拉他的手。
让他稍安勿躁,不要打断陈姨娘的思路。
“大夫人那麽守着,衆人也说她是要养出一个争气的儿子,这样也不枉了。于是平日里都是很敬重大夫人年青守节的。下面我要说到和大夫人草草埋在一处的胡姨娘,因为有很多事是她告诉我的。她同我一向交好,所以遇到大事时便选择了告诉我。胡姨娘头发生得格外好,又唱得好曲子,时常喜欢坐在梳妆镜前,边梳头发、边唱曲子。有一次在水池边对着水面梳头唱曲,就被为了躲二夫人而进松鹤堂的二老爷给撞上了。这大概就是一切孽缘的开端。不过当时老太爷身子还健壮,还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。”
沈寄差不多能拼凑出整个故事了,“该不会是我婆婆撞见了他们两人…。”
陈姨娘点点头,“让大奶奶猜着了。他们二人在松鹤堂的假山里幽会。哦,现在早已被平了。是被大爷撞上了!大奶奶那麽端庄的人,怎麽可能往假山里头走?是大爷的小鞠球滚了进去,大爷钻进去捡球。大奶奶怕您在里头磕着、碰着就探头去看,然后就发现了那不堪的一幕。”
对此魏楹没什麽印象。
不过小时候他是喜欢玩蹴鞠,成日家抱着。
到了空地就放下踢上一脚。
“等等,难道他们偷情,外头都没人放风?那要是万一有人往假山里去,不就可以发现。”沈寄觉得不合情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