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没有足够的银钱打点到油水多的衙门,但到国子监去教书应该没有问题。
换言之,他认为裴钰很是书生意气,比较适合搞学术和教学。
可是裴钰却觉得,像魏楹一样走外放做实务的路子比较好。
这个,魏楹就不好说什麽了。
当初他也不是外放,而是被贬官。
而且,能像他这样顺当就回京做了四品官的,有几个?
好多人都是被贬之后,终老异乡。他当年其实也有这个心理準备的。
他一则是机遇好,皇帝还记得他;
二则也是在外任上很做出了些成绩;
三则,自然是费了不少银子年节时到处打点,从来不敢遗漏。
而裴钰,殿试排名比较靠后,根本没有面圣的机会。
甚至裴家根基单薄,也无处投靠高门。
家中更是没有银子打点。
裴先生清高,一身傲骨,很多事也是不肯做的。
唯一的妥协不过是睁只眼、闭只眼,看着裴家婆媳拿私房银子在宝月斋入了一股。
可那也是因为没拿魏楹、沈寄当外人。
股已经入了,难道他逼着去退?
沈寄看魏楹这样,不由好笑。
你当人人都像你一心往上爬呢?
说不得人家裴钰就是想着为官一任、造福一方而已,压根没存调进京的心思。
“你把你的想法摊开和他说说,也说给裴先生听听。总是别人自己的前程,还是得人家自己拿主意。”
这事儿也不知那师徒、父子的到底商议得如何了。
今儿裴家送粽子过来,是华安口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