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的确是清閑多了。
只要小心谨慎些当差便好。
却也可以说官就做到头了,一辈子只能和这些打交道。
这是真正的明升暗贬。
如果是徐茂那等人,睡着了怕是都要笑醒。
入仕十年,不到而立的年纪就已坐到了三品高位,满朝也就这麽一个人啊。
而且还不用卷入任何的纷争里去,简直是大隐隐于朝!
其实,这样的调职,是非常合沈寄的心意的。
可是,对于一心要做实务,想要位极人臣的魏楹来说,这不啻于是宣告他生平愿望,少年时代的淩云壮志的终结。
小包子还在怀里动来动去,沈寄摸摸他的脑袋。
“你可是怪我?”
如果没有她,以魏楹被先帝托付京城城门的信任和爱重,新帝即位必为股肱重臣。
如今虽然得了高官,却是失了实权。
魏楹看她一眼,“你把我当什麽人了!再说了,此事要怪也怪不到你身上。”
一时不怪,能一世不怪麽?
沈寄知道魏楹不可能抛弃她,可她不想成为拖累。
如今最稳妥的做法,也最趋利避害的做法是什麽?
让她得个怪病‘死’了,然后另外续弦。
这样,即便她被皇帝金屋藏娇,也碍不到他的名声。
而且还很可能因为知情识趣,换个有实权的肥缺,继续大展宏图。
魏楹自然不可能这麽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