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孟是最早跟着他的,这些年风里雨里的也不容易。
小包子叫他声叔还是受得起的。
小包子高兴了,这回是三个字的。
而且小芝麻听了也乖觉的叫了‘管孟叔’,他听了两遍便记住了。也大声叫了声‘管孟叔’。
管孟一惊,两手一摆,“大姑娘,二少爷,这如何使得。”
沈寄笑道:“有什麽使不得的。”给了小包子一个铜板。
管孟这才闹明白为啥大姑娘方才要叫他‘小冬瓜的爹’,笑着去了。
回去讲给阿玲听,还觉倍有面子的。
这是爷跟奶奶没拿他当奴才看呢。
小芝麻和小包子认人得了好处有积极性,又被沈寄忽悠着认物。
“茶杯、茶壶、毛笔……”小包子跟着小芝麻一样一样认着、说着。
都省了沈寄的事儿了,她就托着腮在一旁笑看。
魏楹又在一旁看着她。
夫妻已月余不曾亲近,看着她一身素淡,眉眼精致笑看儿女的样子,心头着实有些痒痒。
只一想到有人巴不得他出错,到时候捉住了把柄把他往大牢里一送。
那沈寄不就落入别人掌心了麽。这便什麽心都得歇了。
他如今好歹有个功臣的身份在。
那位虽是登基了,却也不能就对他下毒手。
毕竟,还有安王等人虎视眈眈呢。
而且,一当了皇帝就对先帝心腹臣子动手,而且还没有什麽大的缘故,说出去也忒难听了。
沈寄侧头看魏楹一眼,这会儿只有两个年幼的儿女在跟前,他的目光又露骨。
哪有不明白的?
只是,这个世道,讲什麽存天理灭人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