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同一个夜晚,皇宫里却有人睡不着。
皇后在寝宫中忿然道:“本宫竟然是给他们制造了一个绝佳的见面机会!清高什麽啊,还不是玩的欲擒故纵这一手。”
“娘娘, 那要不要……”
“不行, 什麽都不能做。就按皇上说的做吧。”
事关那个女人, 亲生母亲都被他用把柄拿住了,何况自己。
太后的把柄自然是进宫后还私下见过少年时的情人, 如今的朝廷大员数次。
这件事皇后隐约从皇帝的反应中猜到了,不过不敢深究。
她还有娘家要顾,有儿子要成全。
她是瓷器, 无谓和瓦片去碰。
这一次是从前忍了那麽多, 实在忍不下了的一次爆发。
可是处在她这个位置,忍无可忍,也只有重头再忍。
只是可恨,那个女人竟然连她一母同胞的兄弟都不放过。
她就看不出来,有什麽好?
出身低成那样, 姿色也不见得比宫里这些女人好。
还是个有夫有子的!
不就是命好救了皇帝一命麽!
如果自己在,是宁可用身体给他挡刀的。他难道不知道麽?
而龙床之上独寝的皇帝也睡不着。
白日里沈寄射中七环时的眉飞色舞, 还有射到三环时的沮丧,在他眼前交替出现。
其实,她就是全脱靶了,她要他办的事儿,他也会给她办妥当的。
只是,看她认真瞄準,然后因结果而喜忧,让他觉得格外的轻松。
到最后,她眼见没了希望,居然把他的箭偷偷扔到了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