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牛贵已经打瞌睡的脸,以及方队长眼中的茫然,只能用尽量简洁的话来总结:“他的头部受伤,有可能会引起失忆,但头部受伤导致失忆并非是必然的结果。虽然大脑中与记忆相关的区域受到损伤会增加失忆的风险,但也有一些患者在经历类似的创伤后,记忆功能并未受到明显影响,或者只是出现了短暂的记忆障碍,随着时间推移和大脑的自我修複,逐渐恢複正常。”
“所以,没有更多地了解和诊断,这位老伯是否会出现失忆的情况,我们无法真正确定。”
这就是为什麽李医生没有跟两位警官提起陈老伯有可能的失忆。
然而,被陈老伯忽略的这一点,却让方队长和牛贵眼前一亮。
如果这位陈老伯真的失忆了,那麽,他给特定人群捐款的古怪之处,就有了解释。
但有一点,牛贵还是无法理解。
“李医生,您说,一个没有人性的坏人在失忆后,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好人吗?”
方队长出言喝止:“牛贵!”
李医生心里一个咯噔。
这指向性太明显了,李医生立马反应过来,牛警官问的这个问题,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跟那位陈老伯有关。
而方队长下意识地喝止,让这种猜测的正确性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。
他不由开始冒冷汗:“这个,这一点医学上解释不了,不过我这些年也看过其他专业书籍,不能保证权威,只能说可以给你们提供一点参考方向。”
牛贵:“李医生您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