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因此,小岑接触到了人口贩卖组织。
一开始,他只是想要弄到禁药,然而,在那种环境中,只要有欲望,就会被黑暗的洪流裹挟,越陷越深。
最后,老岑日记中的自己,变得冷漠又没有人性,甚至开始麻木的,主动犯罪。
刘梅永远也不可能想到,就是因为她,小岑有了写日记的习惯,并且这种习惯,在被拉上贼船后,因痛苦无法发洩,只能写在日记里。
日记里,记载了刘梅和他自己犯下的所有罪恶。
日记的最后一页,停在老岑几年前干完将人拐往港城后逃跑。
根据日记上的内容,他们抓捕了大量名单上已经金盆洗手,已经‘清清白白’含饴弄孙的退休人贩子大佬们。
找到了刘梅犯罪留下的很多证据。
牛贵看着日记本上的一张照片,良久说不出话来。
照片上是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,长相白白净净,身材瘦高,抱着一条胖乎乎的小奶狗,看着镜头的眼睛明亮,笑起来明亮阳光。
小奶狗吐着舌头,耳朵耷拉,尾巴高兴地快速摇晃,以至于细细的狗尾巴在照片中只留下一道残影。
只看照片,就能让人心情愉悦。
那无疑是一个走向应该和现在截然相反的人生——如果没有遇到刘梅的话。
光看这张照片,绝对没办法和那个身材佝偻,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的独眼老人联系在一起。
更猜不出,老岑这麽个看起来应该七十好几的老人,实际年龄竟然才四十出头。
只是看到日记上面涉及到的几个名字,牛贵心情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