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恶逆,不孝这些不赦之罪几乎都是爲儿孙準备的,却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丈夫一定要一心一意对妻子。
“那谁知道呢?”骆谨言轻笑了一声,转身走出凉亭往假山下走去。
朱思明站在假山上,听到骆谨言的声音从山下传来,“只缘感君一回顾,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终不悔,绵绵相思爲君苦……”
明明是癡情缠绵的诗句,被他念出来总有几分凉薄的意味。
“……”骆大公子您竟然还读这种诗?
穆王妃回去之后会做什麽,谢衍并没有功夫去关注。朱思明对穆王妃做了什麽说了什麽,自然也是瞒不住谢衍的。
事实上,朱思明去见穆王妃本就是得到了谢衍的同意的。
明天就是婚期,谢衍没有那麽多功夫去管穆王府的人。即便骆谨言什麽都不做,他明天照样不会让穆王踏出穆王府半步。
此时,坐在谢衍面前的是一脸菜色的卫长亭。
卫世子虽然依然衣着得体,风度翩翩。但眼睛下面却是肉眼可见的暗影,整个人也比之前瘦了一圈儿。
看他这副模样,谢衍难得有几分歉疚,“刚回京不在家里休息,跑出来做什麽?”
卫长亭冷笑,“我要是再晚回来几天,是不是只能赶上恭喜王爷和王妃喜得麟儿了?”
谢衍道:“事出突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