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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李如卿也不能坐着生等。

她先是去了沈九相住的地方。

小巷子大早上生活气息十足,左邻右舍要麽在烧菜做早饭,要麽在赶着出摊儿做生意,还有户人家,大约是小儿子不愿意起床去上学,其母亲正在大声呵斥。

唯独沈九相家,大门紧闭,外面挂着一把掉漆的铜锁,斜斜扣着。

李如卿上前敲了几下门。

没人应。

倒是那个先前在呵斥儿子的妇人,刚刚把儿子拽了出来,正要送他去学堂,见李如卿还欲叩门,便说道:

“你找沈老头儿啊?他一大早就出门去了!这老头儿是个酒鬼,啊听说是去城东二十里外的酒坊了。”

李如卿诧异问道:“酒坊?他一个人去的麽?”

那妇人约莫是赶时间,说了句“那就不晓得了”,便转身着急忙慌的扯着孩子走了。

奇怪,难道这谛听楼做事,还要全须全尾的看个经过不成?

李如卿觉得有点说不通,索性又转头寻去了怡红楼。沈九相的行蹤,沈鹤应当知道吧?

一大早,怡红楼还未开张,温香软玉们经过一夜的辛劳,此刻才睡去没多久。

龟公在李如卿一锭银子的推动下,哈欠连天地开了门:“哎你小声点儿上去,楼梯上脚步放轻啊,千万别惊扰了姑娘们啊!她们这个时辰啊,是最不好惹的时候……”

李如卿不待龟公说完,门刚开了个缝儿就挤了进来。

她没走楼梯,直接运功轻轻一跳攀上了二楼,衣袂翻飞间便已消失在了拐角处。

“……得,我可真是……”龟公被李如卿的身手惊得半天合不拢嘴,啧啧的感叹道:“……见识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