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上次不同,这次容贵妃没有让她起身,也没有和颜悦色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,而是好似没有发觉她还在跪着,慢条斯理的在宫女侍奉下喝茶。
一盏茶喝的磨磨唧唧,等容贵妃终于让李如卿起身的时候,李如卿感觉自己的腿都没有知觉了。
李如卿虽气愤,面上仍旧恭敬:“多谢娘娘。”
容贵妃倒也是个压不住脾气的性子,不愿与李如卿寒暄,直接问道:“原先本宫还瞧着你算是温婉可人,竟是本宫看走了眼,李家的小姐,倒真是本事大的很吶!”
李如卿知道今天必然要受气,于是从善如流的跪下:“臣女惶恐,不知臣女做错了什麽,还请娘娘明示。”
“你!”容贵妃气的眼睛都瞪圆了,手里的丝帕都掉到了地上:“你是不是去了齐州,我倒是不知道,还有闺阁中的姑娘,独自一人跑去边境的,不说待在家里安分守己,反倒跑到外面掺合男人的事情?”
李如卿跪的端端正正:“臣女不明白娘娘的意思,不知臣女去边境,是违背了哪一条律法?”
容贵妃见李如卿如此硬气,登时气的糊涂,张口就骂:“太子一直对你有意,你可倒好,吃里扒外的东西!居然联合别人陷害太子的人?莫不是你攀上了晋王这个高枝,扭头就想红杏出墙了?我可告诉你,晋王算个什麽东西?!不过是个下贱……”
李如卿还未来得及辩解,一声惊喝从殿外传来。
“母妃!慎言!”
容贵妃一愣,擡头看向殿外,顷刻脸色吓得发白。
只见殿外侍从跪了满地,圣上銮驾停在殿外,门口有三个身影,正注视着殿内。
中间一人身着明黄龙袍,手里捏着一串佛珠随意摆弄,面无表情的看着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