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她擡头,从另一侧树上随手甩出了法招,灵怪仰面倒了下去。
沈乔染看向那棵树。
少年魔神坐在树枝上,长发披散下来,魔印旖丽,随手拍下肩上的落叶,他勾起唇角,十分蛊人。
“江池霖,你伤什麽时候好的?”
“好了好几天了,”江池霖深觉他装不下去了,近几日煎的药愈发苦涩了,干脆借这个时机坦白,“沈乔染,别忙活了。”
然后他就被人带着下了树,然后一路连拉带拽地进了她房间。
坐下后先是被强迫喝了杯茶润喉,然后又被拉过手,纯净的仙力流淌过全身。
她生怕他还隐瞒着伤势。
确定江池霖伤好得差不多了,她便摆着一张冷漠脸,淡问,“那我们算账?”
江池霖点头。
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早死早超生好了。
“我先说我自己的错,”她神情自然地好像不是说自己,“上辈子不信任你,以及炎曦剑出鞘伤你,的确不该如此,我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江池霖怔了怔。
他知道她不会再不信任他了,因为在秘境中,她无条件选择他。
沈乔染本来想语气兇一点地让他认错,但始终舍不得,只好转而问起伤势:“天雷的伤没事了,秘境中你自己捅的那一刀还好麽?”
江池霖也想起来了这件事。
“你捅的。”他无奈,“已经好了。”
沈乔染淡淡撇开关系,“你不躲,不能怪我。”
却又想起,秘境中她时常拉着他下棋,而他当时落子的速度与动作都不太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