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鸣凤尽量面无表情，平淡回应道：“没有啊，没生气。”

“我不该将我们的劳动成果拱手让人，虽然沈梦可爱又可怜……当然这都不是理由，慷他人之慨却是很讨厌，我道歉。”何在竹却是认真反省。

她使出平日对付何枳的那套，放弃借口诚恳道歉：“我错了。请你原谅我，咱们再……和好吧。”末了这一句带足了讨好的语气，倒让顾鸣凤有些无所适从。

他本就不是计较的人，更并非真的生何在竹的气，故而立刻僵硬地点了点头回了句“好”，便不再说话。

见何在竹没有动作，他又轻咳一声补了句：“嗯，和好了。”

垂眸正好瞄到何在竹摊开的书本，为了掩饰这种尴尬，顾鸣凤自认为自然地低头去看她读的地方，将话题引到书上，带过了那个愉快又不愉快的旧插曲。

“薄荷叶吗，京中确实由酒楼用它提鲜，嗯……奥我有薄荷粉，喏，平日带着提神醒脑。”

顾鸣凤边说边掏出个素色香囊，却没意识到因他垂颈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发丝。

何在竹确是注意到了。

她退后一步，总算各归各位。她掏出一粒“清心丸”塞进了嘴里，不知是不是还没起效用，那种贴着耳边讲话带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却并未随距离消失。她不适应地揉了揉耳朵，但又怕对方察觉她的奇怪举动，按下蠢蠢欲动的手，转而接过了顾鸣凤递过来的香囊，放到鼻尖轻嗅一下。

唔，确实清醒了。

系统默默几下：下次得提醒前台送薄荷味的巧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