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印象中,这两家已是鲜少回去,也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,齐齐回去不说,还倒霉的碰见这种事。
上辈子的这个夜里,俩人被大水沖走,待村里人听到动静赶过去时,分别在河岸边找到了俩人,看着虽狼狈,性命却无碍。顶多是在水里被石头木头撞了身子,留下些皮外伤。
其中张伯见到来人,欣喜万分,急切地领着大家赶到一水流湍急处,衆人这才发现了同样被水沖走的男知青。只是他们来晚一步,大量的河水沖进知青的口腔,人已经没了呼吸,临死前,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一旁柳树垂下的枝条。
衆人把他从河里捞上来时,都神情悲切,这知青还不到二十岁,着实是年轻。而人群里的张伯却在这时跪在地上不住地给他磕头,老脸上是涕泗横流。
经张伯哭诉,村里人这才知道,原来大水沖破屋子的时候,是这名知青眼疾手快抓住了他。
两人一起被沖进水里,顺水漂下时,知青盯住路边的柳树,赶紧伸手抓住,才让两人没被继续沖下去。
只是这样也不是个事,知青拖着张伯也上不去,于是使劲把他蕩到岸边,让他先上去,等到了岸上后,他回头去救,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不足以把一个成年小伙捞出水面。
毕竟,张伯都六十多岁了。
在这种情形下,知青让张伯先走,去多喊点人过来,他还能再坚持。
却不想等到喊人过来时,他早已没了力气,淹死在这冰凉的河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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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后,楚叶远远看到一处房子亮起的微光,相隔二百米左右,又伫立着另一间亮灯的小屋,她心中闪过激动。
这两天她并非没有想过来提前告知这件事,只是这话凭空而出,太过于匪夷所思,况且平时三家来往并不多,她突然窜出来说这种事,别人也只会觉得晦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