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这麽想,她心里越是急。
她在整座桥上都寻个了遍,可还是没有找到。
就在淩烟几近绝望的时候,一个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,少年身穿蓝白如玉的衣裳,脚下是一双皮靴。
她再擡眼,望向少年的眉眼,宛若星辰,还有那绝美的下颌线,微微突出的深喉,处处勾人,乍一看,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似的。
这少年,竟然如此熟悉。
是六年的时候太长了吗,她竟然都有些认不出来了,他长高了,这麽比划,差不多高出她一个头,身子也不似六年前那般孱弱,倒显得魁梧挺拔。
“淩二姑娘。”陆诀唤她,声音十分低哑。
陆诀只是太激动了,有些说不出话来罢了。
“陆——诀,是你吗?”淩烟扯着他的衣裙,用力起身。
陆诀看在眼里,一把抓住了淩烟的手,将她扶了起来。
“淩二姑娘,正是在下陆诀。”
陆诀本姓上官,他本是上官家的独苗,可是年幼时上官家被扣上叛国通敌的罪名,全家遭满门抄斩,他侥幸留下一条狗命。
当初全城严查,若不是上了淩二姑娘的马车,他压根儿就逃不出长安城,更没办法投奔远在南州的舅父。
如今上官家没落,他早已不是贵胄官家子弟,只能自称一声在下。
“陆诀,你回长安城了。”
“嗯。”少年点头。
“何时回来的,怎麽不来淩府找我?”
“回来有些时日了,淩二姑娘,陆诀本来是想去淩府拜访的,可是又觉得不妥,毕竟我是外男,单独去见你,有辱你的闺名。”
原来,陆诀心里是这样想的。
陆诀说完,从衣兜里掏出一枚玉佩,递给了淩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