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师仪沉吟一会儿,选择了拒绝,“若有追兵赶上来,就不好带着跑路了。”
楚四娘心不在焉地点头,忽然听见一声兇巴巴的大喊,忙转头望去。
“张铁柱!!!”
不知哪里又冒出个妇人,死死揪着那青年的耳朵,力道之大,她都担心那只脆弱的耳朵要就此与脑袋分家。
“家里的柴劈了吗?水挑了吗?啊?你就有閑工夫来向寡妇献殷勤了?”
“哎、哎!”张铁柱双手合十,吸着气求饶,“你先松开,在外头呢!”
妇人冷哼一声,手上用力一拽,迫使他的腰弯得更低,“外头?你还想把人带回家里怎麽的?”
张铁柱苦着一张脸解释,“没有!真没有!我就是来帮个忙,哪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
许是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,男人的说辞在妇人那没有半分可信度,只被一路拉扯着走远,隐约还能听些诸如“狐貍精”“浪蹄子”之类的词,剩下的那个美貌妇人却是置若罔闻,只俯身将割下来的稻子收拢,揽在怀里,沉默地离开。
闹剧来得快,去得也快,家长里短的小事,没什麽去多加探究的必要。
楚四娘寻到村长,提出要在村里租房,并编造了一套新的来历。
回乡探亲的兄妹二人,不幸被山匪劫掠后,只能典当了传家之宝看病养伤。
“路引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