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他一个!”柳玉兰肯定道。
“那他可有向你打探些什麽?又或是刻意观察周围地貌?”
柳玉兰犹疑一下,摇头,“都未,他看起来没什麽心眼,我说什麽就信什麽。”
许是觉得这般空口白牙的一句话,不够使人信服,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摆在衆人中央,“他把身上的银钱全都送我了。”
几个落魄惯了的穷鬼顿时深感认同,连连点头,确信这是个傻子无疑。
蔺师仪沉吟一会,继续道:“校尉,孤身,为人驽钝,由此可见他定不是被派来探查代岭山的斥候,多半是接了什麽军令路过此地。叛军的目标不是我们,我们尚且有机会準备。”
“至于要如何做,一切由楚当家裁定。”
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语气,却莫名听出了一丝疏离,但尚有三双眼睛正等待着她的回答,楚火落只好摁下心头那点隐秘的不悦,正色道。
“叫寨里的兄弟勤快些,最迟月底,要让整个代岭山都归入我们清岭寨。”
……
一张虎皮椅立在高台,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头,擡头望望已行至中天的日头,低头看看零星几个抱着银子来上供的山匪,两排银牙碾得咯咯作响,“哐”的一声将旁边的桌案砸了个粉碎。
“人都死哪去了?”
底下的山匪“扑通”跪下,各个拿头抵着地面,不敢出一声大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