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好!”洪泰猛地一拍桌子,案上的杯碗盘碟尽被吓了一跳往边上躲了躲,至于那运气差的酒坛子,则是被他一把扯掉上头的红封,对嘴便灌起来,漫溢的酒液闯过他杂乱的络腮胡,将衣襟浇透。
一坛子酒空了,他随手一抛,瓦罐在地上碎成几瓣。那人也不擦擦水亮亮的胡茬,便满嘴酒气地开口:“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,这代岭山这麽大,楚当家你想一个人独吞,不好吧?”
“都是兄弟,何必分家?”
“好一个都是兄弟!”洪泰冷笑一声,用那双狠戾的眸子瞪过来,“那我且问你,谁是大,谁是小?”
楚火落低眉,不紧不慢地在杯中添上茶水,啜饮一口,“洪当家想当大还是小?”
“我若想当大,你会肯?”
“不会,”她目光平静地看向他,手指一动,后头的山匪齐齐出刀,声势骇人,“那就只能比试一二了。”
洪泰早料到她会有这一手,身后的刀斧手也备了不少,但这样硬碰硬,实非上策,他只是又开了一坛酒,端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“比试的法子多了去了,何必闹这麽大,搞个你死我活的,反倒便宜了外人。”
楚火落挥了挥手,刀剑重新入鞘,且听面前这人还想玩出什麽新花样。
“在这山上为匪,也不过是图个痛快,喝酒、打架、睡女人,不如就比这三样,谁赢了,另一方无条件投降。”
洪泰忽又笑道:“当然,若是楚当家不敢,非要拿底下兄弟的性命不当回事,那我也只好奉陪了。”
看似给她选择,实则逼得她不得不选第一个方案。
且,不动刀兵,便能把那百余个山匪收入麾下,这个诱惑无疑是巨大的。但他提出的那三样比试,前两个尚能理解,第三个,是什麽?难不成要当着这麽多人的面,演个活春宫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