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大概要说些不中听的话,而我并不想听。”楚火落为她这把需要逼供的俘虏的嘴堵上的古怪行为,敷衍地解释了下,右手支着脑袋,左脚斜斜地架在另一边的膝盖上,一副丝毫没有耐性的模样,“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,安静些,省得吵得头疼。”
“巴图,对吧?”
俘虏正思考着是否要配合,轻易点头会不会堕了自己的威名,可也不过是犹豫了几个呼吸,对面的人就不知从哪摸了把匕首出来,一下扎穿了他的虎口。
“我今日心情一般,所以你反应快些。”话罢,刀尖倏忽被拔出来,然后继续下一个问题,“年龄,四十?五十?”
“算了,不重要。”
于是刚扬起的刀尖又在偏离寸余的位置重新落下去,将人刺得蜷曲起来,喉间涌出痛苦的音调,连怨毒的目光也不敢朝她望去了。
疯子!
这就是个疯子!
巴图原以为,只要自己嘴巴够硬,这些大邺人顾念着他知道的军情,也不会轻易下死手,可谁能想到,分配来审问他的却是这样一个疯婆娘。这人哪有半分对军情感兴趣的样子,他甚至能看清在鲜血喷涌的剎那,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,她分明只喜欢折磨人。
他毫不怀疑,这人会在把他活剐之后,轻描淡写地回去複命,说自己是个硬骨头,没问出东西来,总归这种事情常见,受不到什麽惩处。
可他一个吃香喝辣的将军,凭什麽要去当一把骨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