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火落往她们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,板着脸道:“胆子大了,敢谎报事实,谋取封赏。”
芽儿扁扁嘴,爬到柳玉兰旁边躲着,“三当家为我求求情吧,芽儿下次不敢了。”
阿蒺也想找个挡箭牌躲着,只是目光巡过一圈,大当家、三当家和陌生人,不由得有些奇怪,再一联想郡守说他们是去打仗了,而如今却未归来,当即面色惨白,两颗泪珠子挂在眼睫,摇摇欲坠,“二当家他……”
楚火落一巴掌摁在她脑门,扼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“他在另一边打仗,还要过段时间回来。”
“过段时间是多长时间?”
“……下个月吧。”
如果栾奉送过去的那三四十条罪状的哭诉有用的话。
当然,绝大部分可能是没用的,毕竟上头一条正经罪名都没有,实在要说,也就是娇贵人不好伺候,但行军打仗又不看那些,若非常宜那头对胥江加以辖制,他们也没法儿这麽快就顺利拿下樊川。
只是这般说起来,她好像也很久没见过他了。
待在军营时还不觉得有什麽,毕竟整日里都有忙不完的事,但乍然回到府里休息,那根紧绷着的弦便松了,什麽杂七杂八的念头都冒了出来,诸如现在。
楚火落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,便觉得该有个人趁着月色翻窗进来,听她讲些没什麽重点的话,关于沾了血的刀不好洗,军营的床板躺着不舒服,伙头军做饭的手艺比他还差——啊,不对,不能这麽说,不然他要生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