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疼倒也不算太难受,只是引得另一处的疼愈发明显。
许是肩上已没了空位安置新的牙印,姑娘便蹙着眉往上攀了些,试图开拓新的阵地,被他及时压着后颈摁了下来,“明日、要见外客,别咬脸。”
她难得讲理了一回儿,顺从地伏在他的颈侧,牙尖衔着软肉,或轻或重地碾着,总归是少不得青青紫紫和歪歪扭扭的齿痕,大抵要穿件立领的衣裳遮着了。
这般出神地想着,手上力气不自觉重了些,姑娘低低地呜咽一声,下一瞬便报複回来,恶狠狠地啃上他的喉结,他的脊背立时绷紧,连抚着她后颈的手都僵了片刻。
“蔺大将军不是要恪守礼节吗?”
他回过神,正对上她戏谑的目光,难堪地移开视线,左手大抵是在刚刚撤离了出来,没了她的软肋在手,他是彻底拿她没办法了。
“怎麽也——”
贴上她的唇瓣,把剩余的字眼堵在喉间。
“……不许说。”
夜色漫长,红烛无人吹熄,烛泪接连不断往下淌着,待最后一滴烛泪流干,方才谢幕了这一室春光。
翌日,楚火落是被窗棂透进的日光晒醒的。
饶是有人事先将窗户合上,但单薄的窗户纸如何拦得住七月过于明豔的阳光,更何况,她一觉睡到了午时,怎麽也该醒了。
她倚着床沿打了个哈欠,后知后觉地记起来,这是蔺师仪的屋子来着,但那人却偷偷溜了,倒是记得把四处收捡整齐,还替她拿了干净的衣物放在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