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歪着脑袋低笑几声,指尖勾起他的下巴,让他面朝自己,尾音逗弄般地长长一拖,“哦,所以,芽儿那些规矩都是她自己想立的?”
“……自然。”他眼睫微颤,厚颜无耻地把自己从中摘出来。
又是这种毫无可信度的话,信他才怪呢!
她伸手将他脑后的绳结挑开,硬梆梆的面具立时跌进了她手心,被反手戴在她的脸上,新奇地四处张望着,“你要是实在不高兴,就往他身上划几刀,总归不死就行,干什麽要搞得这麽麻烦?”
蔺师仪颇为不忿地盯着这个面具小贼,瓮声瓮气地开口:“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容人之量?”
楚火落好笑地问:“你有?”
后者难得语塞,讷讷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
许是自己的心胸狭隘已被挑上了明面,蔺师仪索性连最后一点表面功夫也不装了,恼恨地将人揽进怀里,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往上亲过去,轻咬住她的耳尖,“所以,什麽时候把他弄走?我都没有名分,凭什麽他有?”
还说自己不是醋缸子里泡大,连个挂名的面首都忍不了一点,生了两日的气还没消,哪有比他更难哄的人?
指尖勾了他的一根小辫子,翻来覆去在指节上绕圈,微微用力,就听得那人吃痛的声音,眉眼都耷拉下来,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,用鼻尖磨蹭着她的脸颊,“他比我好?”
“唔,他比你白。”楚火落沉吟一会儿,煞有介事地回答。
蔺师仪果然顿了一瞬,把那副可怜的模样收起来,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后颈,却在她指尖在他脊背收拢的那刻倏忽松开来,换成牙尖不轻不重的摩挲,“你就是仗着我心悦你,所以可劲儿欺负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