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桑徒有职位,并无实权,压根抵不得一座城池,此定为乌日图的阴谋,”崔和颂斩钉截铁道,“他是想诱我们出城,然后趁机合围。”
蔺师仪轻点下头,手指指向胥江的城门处,“他约我们在翁城交换人质,表面上看,我们是入了城,可一旦内外两处城门关闭,则会腹背受敌,无路可逃。”
楚火落微微凝眉,“再派人在外攻城,里应外合呢?”
纵然是陷阱,但难得有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入外城门的机会,若配合得当,未尝不能一举夺下胥江。
毕竟他们是叛军,拖得时日愈久,就愈危险,天晓得龙椅上那个脑袋空空的家伙,会不会哪日突然听进了某位忠臣的拼死进谏,趁他们与狄戎斗得你死我活之时,来一招黄雀在后。
“那你準备带多少人进去?”蔺师仪冷静道,“乌日图既要埋伏,定会做到城上一步一甲卒,五步有伍长,十步有什长,五十步、百步皆有将长,文武相兼,相互支援,如何应对?”
一时无人出声。
半晌,雷兴达挠着头皮,支吾地开口:“这阵仗,少说得带个千八百的吧。”
“那乌日图便是突生脑疾,变成了个傻子,也决计不会放进这麽多人。”蔺师仪轻叹一口气,解释道,“他既敢提出迎我们入城,定然能料到我们会趁机攻打,不过是在赌他占尽地利之便,可先拿下我方主将,届时军心溃散,他再行反攻。”
“那就五百,不,三百,”楚火落眸色微沉,“届时城门前,乌日图定会跟我们掰扯一番,二百人留守城外,我带三百人入城。”
“赌我先开城门,一举破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