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不知道李弗为什麽非要让她练字,练好了她去考个状元回来吗?

李弗:“才半张,一刻钟就写好了。”

李弗从来没有这样对人好言相劝过,张珠珠是头一个,以后再不可能有旁人了,太累了,真的太累了。

“好吧,好吧,”张珠珠答应了一声,“对了,你来干什麽的,就是跟我说这事的?”

李弗这才回过神来:“我来拿酒的。”

跟她说了几句话,险些忘了要紧事情。

张珠珠:“那你自己去拿啊,还想让我给你拿。”

李弗当然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家里吵吵嚷嚷的,他不太想回去。

“你知道来人是谁吗?”李弗问道。

张珠珠:“我虽然生而知之,可我不会算命。”

李弗笑道:“来人姓季,跟我爹是同一年中进士的,在宫里教皇子皇孙们读书,季大人发觉朝中不对劲,便急流勇退,準备回乡了。”

张珠珠起了些兴趣:“怎麽,皇帝要死了?”

李弗:“这倒不是,陛下那位宠妃,据说怀了个男胎,陛下正打算将他那些儿子全都打发出京城呢。”

张珠珠心想皇帝身体真不错,太子应该都有三十多了吧,他可这是老当益壮。

李弗接着说:“京城不知又有多少风雨。”

这些风雨落不到京城的贵人们头上,而百姓们,今年却是真真切切多交了许多赋税,这一年过得只会更辛苦。

李弗心情不太好,他顺手拿了一块月饼吃起来,张珠珠撵他走:“你打了酒快走。”

李弗并不想走,道:“你家中午吃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