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。

皇帝显然对李弗的话更加满意,不止他,追根究底,没有几个人能够在礼法上占据上风,他能不能坐稳皇位,也不是礼法这两个字能够决定的。

书生沉吟不语。

皇帝问道:“叫什麽名字?”

“薛问。”书生拱手回道。

皇帝:“你还年轻,日后科举出仕,经过历练,方知什麽最重要。”

不止薛问意外,剩下那些人也议论:“我们还能科举?”

皇帝笑了一声:“小蠢货不见世面,一辈子都不知道错在哪儿。”

在特定的时候施恩,也是上位者该做的事情。

衆人也没有被骂的不高兴了,他们还能科举,这是多好的事情,没什麽比这更重要。

薛问把自己的右手从袖子里放出来,说:“薛某多指,已经被拒于科举途中。”

他是个六指,生下来就是如此。

他在家乡,读书还是很有本事的,但因为科举对身体条件有要求,他不能跟别人一样去考试。

上京城来,折腾这一回,也是心中不服,甚至想赌一赌,通过这途径,能不能认识他的贵人。

皇帝看了他手一下:“不耽误。”

薛问今年二十二岁,他十二岁上绝了这个指望,十年之后,他重新有了希望。

薛问腿一软,跪倒在地上,突然大口的喘息起来,甚至双手抽搐。

衆人被吓了一跳,张珠珠赶紧叫他旁边的人:“去,用捂住他的口鼻,别让他大口喘气。”

那书生听是个女子说话,一时不动弹。

周毅动作更快,上前把薛问的口鼻给捂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