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情,和谋逆也没有什麽区别了。

不仅如此,走水路南下几百里,有个富阳郡王,这位郡王也偷偷从绵州商人这里走私粮食。

赵知府说的谋逆,应该是这件事情。

李弗去审问杜大郎的时候,对方张冠李戴,以为对外族走私粮食是谋逆,富阳郡王是老周家的人,跟他进行粮食买卖,这不是谋逆。

这两件事情,哪一个他都不是小事,哪一个他都很要命啊。

赵知府这时候擦着头上的汗,说:“薛通判,你知道,金家的事情,那应该是我上一任管着的,那位是死在任上的,我看这应该也是外族的手段啊,他们走私粮食,真的和我没有关系,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啊。”

赵知府已经快要疯了。

他在这里八年,这两家和富阳郡王走得近,他都知道的,只是他从中间得了许多好处,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他以为朝廷是查不到的。

现在这件事情就不说了,李家也能够保住他。

但是他让冯杜两家在他眼皮子底下,和外族走私粮食,这李家怎麽保得住他啊。

皇帝是从西北回来的,前年的战事尤为惨烈,就连太子都差点把命搭进去了,结果在那个时候,胡人的粮食,是从他手底下的绵州运出去的。

赵知府心乱如麻,他只想找根绳子,把自己给吊死在当场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

李家真的不一定能把他给保住啊。

李弗也是没有想到。

他闭上眼睛,也是怒火翻滚。

富阳郡王姓周,他野心勃勃和买绵州的粮食存着,这都不要紧,那个在封地上姓周还不回京城的,不是野心勃勃地想做点什麽。

这都没关系,皇帝手底下的兵马,打垮他们不成问题。